男人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,竟是闭上了眼睛,擎等着死。

“白安忆”歪一歪头,刚要伸手,池小池就闭着眼睛叫了声停。

“白安忆”:“怎么?”

池小池闭眼道:“你要对他刑讯逼供吗?”

“白安忆”唔了一声:“我在考虑。”

池小池:“没必要。”

地上的男人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。

显然,这个盘腿坐在地上的男人是个心软手软的,见不得血腥杀戮。

这种人他见得多了,连捉住要杀他的敌人,都要说一句,别杀,这是一条生命啊。

太他妈伪善了。

但是紧接着,他就笑不出来了。

因为池小池说:“……因为他还是在拖延时间啊。”

说着,池小池立起身来,拍一拍手上的灰,闭眼向男人倒卧的方向走出一步:“他们的忠诚,太奇怪了。好像他们正面临着比死还可怕的恐惧。”

男人被陡然加重的引力压迫得眼内血丝宛如蛛网似的蔓延开来,涎水顺着口角直往下淌,禁不住发出荷荷的怪音。

“这种恐惧,到底是源于什么呢?”池小池又跨了一步,沉吟道,“他们鞋底的泥土,证明他们是被直接投入这个森林里的。能监测到我们的位置,并实现两人甚至两人以上的精准投放,那他们肯定来自一个能纵览全局状况的组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