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过身来看着展雁潮,不说话。

一瞧见这张脸,展雁潮才回过神来,轻轻一哂:“挺厉害啊,季作山,有这本事还瞒着我。”

季作山淡淡的:“现在你知道了。”

展雁潮哪里受得住季作山用这种腔调跟他说话,抱着胳膊说:“你舌头给我捋直了,阴阳怪气的,谁准你这么跟我说话了?!”

季作山便收了声。

他一哑火,展雁潮就像是一拳捶上了棉花,一股火憋在心头撒也撒不出来。

不过这一噎之下,他倒是想起了自己的来意。

调整好表情,他放下胳膊,来到季作山身边,一探头道:“还生气呢。”

季作山把校服外套披在肩上:“没必要。”

展雁潮这辈子还没放下过身段求过谁,他只能回忆着以前和季作山闹别扭时他的语气动作,坐上季作山身旁的凳子,拉近和他的距离,但一出嘴说的就不是人话:“抽你几鞭子而已,以前也不是没抽过,你还记仇。小心眼。”

说完,他伸手朝季作山后背拍了几下,啪啪有声:“你看,这不是已经好了。”

季作山笑了笑,仍是没回应。

展雁潮把自己的话听入耳里,也觉得有些怪异,咂摸咂摸,觉得这作为道歉和好的发言好像不合适。

他又站起身来,背着手在他面前踱来踱去,踱了半天,觉得火候够了,才状似无意地询问:“……疼吗。”

这两个字一出口,不等季作山作答,他倒是先出了一身鸡皮疙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