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倘若是真的,他的人生就要整个为他转变了。

在那栋破旧的筒子楼里,他悄悄弄坏了机械兵的控制系统,并在被成功合围后,拿起通讯器,对那头的丁秋云说,你别过来。我这边已经被堵死了。

丁秋云只说了两个字:等我。

几分钟后,他人为制造出的障碍被硬生生撕开了一条通路。

丁秋云一枪托拍歪了一个机械兵的头,抓住他的手,喊了一声“走”,便一言不发地向外狂奔。

直到今日,谷心志还记得那手心的温度,冷得很,还有点出汗,筋骨结实,交握的感觉很好。

他心眼很小,偌大的世界里,他只求这一双愿意拉住他的手,别的,他不在乎,也不认为那很重要。

他在超市等了他两年,又因为前世的冤孽等了他这么久。

可他还没等到丁秋云的原谅。

他不能死。

谷心志趴在地上,耳朵已经不很能听得清东西了。

滚热的眼泪一滴滴从他眼中落下,他带着哭腔,沙哑又倔强地重复:“我不能死啊。不能——”

颜兰兰抓起了通讯器,连通了一处讯道,一张口便是颤巍巍的哭音:“景姐,你能想办法联系丁队吗?……没有,没有,计划很成功,我们都很好。只是这里出了一点意外……什么?丁队他已经走了?”

12小时后,跨越千余公里的摩托车在武器库的一处休息点停下,熄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