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来往往的队列对他们两个头下脚上的人议论纷纷。

丁秋云一点都不难堪,小声和谷心志通气:“这次我们做得太不隐蔽了。”

谷心志:“嗯。”

丁秋云拿脚碰了碰谷心志的:“哎。”

谷心志:“嗯?”

丁秋云说:“别丧啊,等我做了队长,咱们想吸多少烟都行。”

谷心志侧过脸看他,看了很久,才微微点了头:“嗯。”

很久以后,谷心志才知道丁秋云不抽烟。

同样是在很久以后,丁秋云才知道,那半包被他抛还过去的劣烟,谷心志一直没有碰过,收在他的私人仓库里,珍之重之地收藏着。

——他们都过了那么久,才知道曾对对方一见钟情。

丁秋云的手停留在谷心志的左手腕处,微微发抖。

谷心志失去血色的右手正向着身体上唯一的热源一分分靠近,指尖颤抖得厉害。

他做了那么多年逼真又可怖的梦,谷心志怕了,他不希望这次也是他的梦境。

谷心志的胸腔里发出充满希望的气声,断了三根肋骨的胸膛上下起伏剧烈:“秋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