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片被胃酸融化了小半的白色药片躺在呕出的清水里,他看了一眼,更觉心乱如麻。

他打电话联系附近的警局,占线。

……不止他一个人在忧心自己的人身安全。

尽管知道自己这样的焦虑很是病态,但焦清光根本控制不住自己。

他一遍一遍去电,直到接线员接起电话。

焦清光怕自己表意不清,无法让对方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,早在等待的过程中打好了草稿。

照着稿子,他简洁地说明了自己与白安忆的关系,并重点表达了自己担心遭遇打击报复,想要请求当局保护。

接线员果然重视,挂了电话不到五分钟,就有三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宿舍楼前。

对待西装革履、看起来像个官员的来访者,焦清光急得都带了哭腔:“我想要得到完善的保护,他……白安忆随时都有可能来杀我!”

来访者绕着他的宿舍踱了一圈,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

焦清光的屁股在床上不安地挪动:“我……那我们走吧?”

来访者摆摆手:“不急。他知道你的宿舍在这里吧?”

焦清光一提这事就心慌气短:“是……是是,他知道,他以前来过……给我做过饭。”

来访者说:“这就好。你留在这里,我会派人在这里保护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