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守成夹住双腿,仓皇退后一步,胡乱地在花盆里摸索着钥匙。

“老师。”池小池清朗的少年音传入耳中,惹得他狠狠一哆嗦,“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”

钥匙,钥匙呢?!

池小池一步步靠近,道:“不是说好下午三点补习吗?我去敲您的门,您没开呢。”

当指尖触碰到那一点熟悉的冰凉时,朱守成如获救赎,颤着手把钥匙往锁眼里送。

“老师,您年纪也不小了,要注意身体……”

说话间,池小池更近了。

门扉随着钥匙的拧动应声而开,朱守成一转头,发现池小池竟已静立在开在他身体右侧的纱门边。

……他与他,只隔了一层纱。

朱守成把自己摔进了屋里,咚地一声关上了房门。

池小池在外敲了敲门:“老师,你怎么了?”

朱守成背靠着一扇薄薄的门,新换的衣服已经再次被冷汗打湿。

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稍微正常一点:“不好意思啊,老师今天有点感冒,怕传染给你。”

“啊……”池小池说,“那朱老师,你注意休息,我明天还来。”

往日听来悦耳的少年音,现在成了一把贴着朱守成的牙神经缓慢磋磨的小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