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局罢了,严元昭被池小池杀得片甲不留。

天色已晚,意犹未尽的严元昭被时小将军以“臣要早睡,明日先生布置有早课”的理由半请半扔出了将军府。

待坐上马车,严元昭仍是不肯罢休:“瞧见没有,是我让他。”

瞿英却欲言又止:“……六皇子。”

严元昭去查看今日马车的香炉内燃的是哪一种香:“何事?”

“棋归棋,酒归酒。”瞿英低声道,“瞿英斗胆,别忘了您最初与少将军交好的目的。”

严元昭把莲瓣状的青铜盖放回原处,默然不语。

他用金丝扇拨开珠帘,向外张望。

他眼前是将军府的匾额。“镇南将军府”之光彩,历经七代,煌煌不褪。

藏书阁的“鸿风懿采”,三凉亭的“波光云影”,正厅的“褒忠”,这将军府中一多半匾额都是他父王的墨宝,亲笔所书,亲口赐下,何等荣宠。

但是单从外观来看,将军府砖墙灰蒙,不饰金玉,低调而内敛,静静立于望城金碧辉煌的王城之外。

时家,是严家世代的堡垒与侍从,自始如一,一字为忠。

他放下帘幕,扬声道:“走了。”

池小池出完外景,还没来得及喘口气,就又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。

阿陵请道:“请公子净手后用晚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