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没有这点圆滑的本事和心智,他也不会讨了时停云的喜欢。

李邺书写了一篇赞美公子的小论文的功夫,他已经做好了几样计划。

这个姓于的着实不好对付,性子尖酸,为人刻薄,最重要的是,他目光锐利,心思又敏感,是相当难对付的人。

往日他足不出户,连光也见不得,褚子陵自是不把他放在心上。

可如今情况又不同了。

偏偏他成日里与公子同进同出,亲近得很,是不能轻易动的。

既是杀不得,那多多讨好便是。

打定这个主意后,李邺书也开始了他的总结陈词:“……公子师已经算得上宽厚了,若是在其他的贵人跟前,别说自称其名,‘你’啊‘我’的胡乱称呼,都会受罚的。”

这提醒本是善意,却在不经意刺痛了褚子陵。

受罚?

公子年轻时在外玩过了头,他也要跟着吃藤条,还要认罪说小的知错,以后会管好公子。

他被小时候的严元昭讥讽“攀的一手好高枝”、“做人当真圆滑”时,还要笑脸以待,说小的不敢。

以他的血统而言,他该受到这样的对待吗?

他妥帖地收敛起了心内的不平,不使之流于面上:“我知道了。等姜汤好了,我为公子师送进去吧。”

闻言,李邺书心内一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