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有意支开他了。

池小池还想争取一把:“师父,不如我们一道……”

文玉京已经走到了叶既明身边,背手敛袖,头也未回,重复道:“稍候。”

池小池在文玉京背后歪头,对叶既明使眼色:自求多福。

叶既明亦有些莫名,但他轻狂嚣张惯了,又自认没做什么亏心事,对上这文质彬彬、弱质风流的公子哥儿,他自觉没什么可打怵的。

于是,他便一拱手:“请了。”

时雨山占地八百里,凡人不便御剑,文玉京便走在前头,带他绕山而行。

一路无话。

走出约一里地后,叶既明失去了耐心。

在剑出瞬间,叶既明书生衣冠尽数炸裂,箱箧崩毁,玄衣飘飞,一柄沉沉的黑金重剑,悄无声息,自后径直搁在了文玉京颈上。

叶既明不欲再伪装下去,冷冷道:“还要走到哪里去?”

文玉京也不惊讶,背手站着,任他用剑指颈,嗓音清澈又冷淡:“公子不去赶考了吗?”

此处既无旁人,叶既明也不必掩饰,书生意气,尽化邪气:“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?”

“不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