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金华倒在地上,浑身发烧,口里泛苦,暗呼不妙。

他算是弄明白文玉京的套路了。

若只是一掌之伤,那他还有分辩的空间;他被打成这样,任谁都会知道,他定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,触怒了文小师叔,连证据都不需多查。

事情一闹大,他的那点小聪明就完全兜不住底,全漏了。

为今之计,他只好两眼一翻,装晕保命,不甘之余,也只好自我安慰:

这一局是他算漏了,竟然败给了一个系统。

但他还有一把暗牌,“文玉京”伤他越重,等到这张牌打出时,力度便会越大。

赤云子晓得自己这个二徒不争气,也晓得他风流懒惰,但既已是他的徒儿,他又能怎样,一力护着便是了,然而他行这等小人步数,已触到了赤云子的底线。

他脸色铁青,转身振袖,连看也不愿再看座下人一眼:“把人拖到□□堂,待他醒来,再来报我!”

四师兄苏云与五师弟虽不晓得发生了什么,但见师父动了真怒,也不敢怠慢,忙从窃窃私语的众弟子中走出,将宴金华又拖了下去。

惨遭公开处刑的宴金华在离开前,隐隐听到赤云子对文玉京道:“师弟,若你气已消,接下来便交与为兄吧。是为兄教导不严,反倒打扰师弟清修,理应承担责任。”

文玉京也不答话,似是默许了。

本来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的宴金华眼前一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