帕沙不言,只挥了挥手,叫他出去。

副将领了军令,默然告退。

帕沙抚平羊皮地图的卷角,想起了两年前,艾沙珍之重之地捧到自己眼前的那张纸。

那是一块拓印上的玉佩痕迹。

印记鲜红分明,上面是南疆王才能使用的鹰标。

他兴奋道:“你可知这是从哪里来的?……你记得褚子陵吗?总为我们传递消息的那个中原人?据他说,此物是他生父留给他生母的纪念之物。”

当时的帕沙明白了艾沙话中之意,稍有震惊,却不很以为然:“怎知不是仿制?”

艾沙道:“此人与我们通了三年的信,他确是时惊鸿府中之人,也确是给我们提供了许多讯息。”

帕沙不屑:“就算他当真是王之遗珠,一个私生子,能有何作为?”

时至今日,帕沙仍记得艾沙亮着的眼睛:“私生子,也能做我们的青云梯。”

“青云梯”三字,在帕沙脑中回响。

彼时,他嘲笑艾沙太过信任褚子陵,但几年过去,他也早在无形中,把褚子陵当成了一把好梯子。

细想一番,褚子陵岂不也是这样?

既然是彼此利用,那便用利益说话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