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室的异味叫来人皱了皱眉,示意两个人进来,把褚子陵脖子上的东西取掉。

褚子陵被一天两顿的馊饭喂得体虚气短,也无力挣扎,只能像一条病狗似的任人盘弄。

他被剥光衣裳,草草按在热水里,被人用鬃毛刷粗暴地从头刷到尾时,那在中原司空见惯的热水澡,叫他充满污垢的毛孔纷纷张开,竟然给了他一种*屏蔽的关键字*、恨不得溺死在其中的畅快感。

褚子陵宛如一只晕头鸡,被套上一件粗陋的麻布衫,推搡上前堂时,因饥饿和伤痛而困乏的神智才稍有回复。

他看向堂上端坐之人。

那是个陌生的武夫,单眼包着白布,褚子陵之前从未见过。

他想,想必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了。

想到这里,褚子陵勉强挺直了腰杆,问:“你是艾沙?”

背后乍来一脚,把他一下踹趴在地。

那小厮用南疆文咒骂一句,随即道:“你是什么东西?敢直呼艾沙大人名讳?”

上位之人摆一摆手,打量着面部肿胀得已看不出昔日清俊轮廓的人:“你就是褚子陵?”

褚子陵忍着窝火,道:“是。大人。”

“我听说你是奴籍出身?”那人饮了一口酒,“看起来不像啊。”

褚子陵说:“我本非奴籍,乃是自愿为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