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躺在新丈夫的怀里,眉头轻皱,眼角有泪花,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了三年前已经宣告死亡的丈夫。

男人在床前静静站了一阵,才恍然这样或许会吓到妻子,忙倒退几步,半个身子都嵌进了墙中。

他抬起手来,神情怅然。

被押解入机构时,他的结婚方戒戴在手上十来年了,拿肥皂水也褪不掉,索性让他戴入了机构。

现在,作为一个意识体,他成功褪下了手上的戒指。

他这回回来,是来归还它的。

他把戒指轻轻放在床头柜上,静默无声地吻了一下戒指,并很谨慎地没有去碰触已经不属于他的妻子。

做完一切,他选择了离开。

站在街道上的男人回头望向那可以被称作“家”的屋宇,深深鞠了一躬,随即,身形消失在路灯之下,像是被融化的影。

而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戒指,也随他一道消失无踪。

……

另一道影,也站在一张床前。

床前躺着她的弟弟,一个十岁的孩子。

他怀里抱着两年前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,一只泰·迪熊。

当时,他吵着说他不要这么娘的礼物,要乐高,气得她两天没跟他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