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抬头,果真是严元昭那张吊儿郎当、似笑非笑的脸。

……但他却笑不出来了。

——严元昭穿着的那套盔甲,像极了他死时所穿的那一身。

感受到时停云指尖的抽动后,他体内的池小池叹息一声。

……时停云的情绪病又犯了。

好在这一次,情况没有那么严重。

时停云至少没有失控,而是安安静静地跪下接旨。

严元昭宣读完圣旨,分发完赏赐,便兴冲冲地拉着时停云入了营,拉着他打量一番:“不缺胳膊不少腿儿,挺好。”

严元衡看着严元昭拉着时停云的手,不说话。

时停云笑:“你就不盼我好。”

“是不是没良心?”

近半年未见,二人只攀谈两句,便自动回归了挚友的熟稔,严元昭扒开他的外甲,按住他的胸口:“来,我替你摸着你的良心啊,你说,六爷这半年来又是给你写信,又是给你寄东西的,是不是待你好?”

时停云:“就那样吧。”

严元昭:“得,就知道。喂狗我还能听个汪。”

时停云:“敢问您寄块女子用的手帕来,是打算给我们哪位用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