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那种滋味,他宁肯自己来。

好在,那个小男孩下午和他一起回了学校,看起来衣衫整洁,神情正常,并对朱守成充满了感激和崇拜。

池小池没有着急。

他想,明明是这么好的机会,为什么朱守成没有动手呢。

一个可能是他下午还要上课,不方便下手;另一个可能,或许是他不想在死过人的家里下手了。

毕竟出了一次意外是偶然,出了两次意外,那就说不清了。

想通这一层后,池小池继续耐心地等待。

朱守成既然盯上了这个小男孩,那就不会不下手。

冬至之后,寒假就不远了。

从朱守成就任的学校到筒子楼这一条路,池小池摸得烂熟无比,甚至知道这一带的监控就是个摆设,不仅装得稀稀疏疏,还坏的坏,烂的烂。

在一个冷凄凄的薄夜,池小池又一次跟上了小男孩,以及送他回家的朱守成。

他单耳戴着耳机听英语,在错综的街巷里有意和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。

天刚下过雪,薄薄的一层雪吸尽了天地之间的杂响,四周静得出奇,只有两人脚踩在雪地里咯吱咯吱的闷响,以及远远响起的风铃一样的自行车铃音。

池小池有意把自己的步速拉得和朱守成一模一样,用他的脚步声隐藏自己的。

这不过是无数次跟踪里积累起的经验,池小池也做好了再次扑空的准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