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大脑混沌,思维涣散,什么都不清晰了,出于一种本能,一种安全的依附,放肆地大哭着。

不是今天或者这几天,是这五年啊,压抑的五年,所有的隐忍与坚强顿然地溃败,也不想再武装自己,在一个自己也不明了,只出于本能信赖的怀抱里,不管不顾地大哭着。

“我可以……可以用……一切换……”莫歆儿呜咽地说。

“真的吗?”肖启昂低哑的声音充满宠溺。

“嗯!”

“那从此时此刻开始,你相信我,好吗?开心的,不开心的事,都跟我说,好吗?就像小时候期待的那样,我们是彼此信赖,互相陪伴的人,好不好?”

“嗯!”

她鼻音浓重的应允,令肖启昂心疼,将她拥得更紧。

莫歆儿哭得绵软无力,酒精溶在血液里,她已经醉得迷迷糊糊地了,时不时地呢喃着肖启昂听不懂的呓语。

肖启昂横抱着莫歆儿,慢慢地起身,将她轻轻放在床上。

她动了一下,秀眉微蹙,但终究无力,软软地躺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