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本善摁了一下他的头,又好气又好笑:“谁让你来养了。”

甘棠温柔地插了话:“这个世界的机制还没弄清楚,他做得对不对,也不用急着下定论。如果真要事事顺着他们,难道昨天晚上纯阳要跟着那个孩子走吗?”

这话说得有理,但田广冰仍不大赞同,只撇撇嘴,不应声了。

这一天依然过得有条不紊。

这群孩子和寻常孩子一样,性子一样皮,要求也一样多。

甘彧和甘棠担任了课任老师,一个讲语文,一个讲英语。在甘彧上课时,突然有孩子哭闹起来。

甘彧从黑板前转身:“怎么回事?”

羊角辫哭着指着她后座的毛头小子:“老师,他揪我小辫。”

毛头小子嘻嘻笑。

甘彧转过身去,冷静点名道:“去教室后面站10分钟反省。”

毛头小子不笑了,在座位上发呆:“……”

聚在教室后面旁听的几位临时“老师”:“……”

甘彧侧过半张脸来:“20分钟。”

毛头小子蹭地一下窜起来,跑到了教室后面,乖乖站好。

教室里响起了吃吃的笑声,被甘彧几下教鞭敲击给压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