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金华仿佛看到了一道曙光。

放在现代公关里,段书绝这招这不就是所谓的共沉沦,再实行拖字诀,想要争取更多时间吗。

宴金华也顾不得什么low不low逼格不逼格的了,痛彻心扉、叩头如捣蒜道:“师父!段书绝的话绝不可信!鲛人非人,异常狡猾,他只是想让师父和师叔们误会于我,再以花言巧语诱骗师父师叔放松警惕,一旦计划达成,他定会趁机脱逃!还请师父和师叔明鉴,还弟子清白啊!”

众弟子面面相觑。

眼下,事态发展成了公说公;有理,婆说婆;有理的无头公案。

但这已是池小池凭一己之力能促成的最好局面。

一潭水被搅了个浑,赤云子定不会贸然审判,甚至很可能要连宴金华一起扣押起来。

宴金华如何想不到这点?

而在这关键时刻,不想被拖下水的他爆发出了十足的求生欲,一通分析猛如虎:“文师叔兵器失落,生死不明,这才是此案重点,不是吗!段书绝先言虺蛇之事,转移话题,又说弟子那日独行,不就是想尽办法,要脱这弑师之罪!”

他转向池小池,色厉内荏道:“你牙尖嘴利,倒是说,文师叔去哪里了!?”

“……嗯,这是个好问题。”

他话音甫落,人群里便传来一个虚弱却仍不减清朗的声音。

此声太过熟悉,台上五君霎时神色惊变,纷纷起身,往人群间望去。

本来打算和宴金华车轱辘几句、再静待休庭的池小池,面色陡然一白,后背都硬直了,一时间连头也不敢回。

而在陡然静寂下来的凤凰台上,文玉京一袭白衣,手提一只木盒,沿玉阶自下而上缓缓踏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