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安忆说:“是我没有给你安全感的保证。但请你相信我,我很感激你,也很需要你。这种需要,不只是人身安全方面的。我是第一天认识你,还想多和你说一说话,多了解你一些……”

说着,他把自己在路上捡来的一支尖树枝:“给你。”

“白安忆”接过树枝,望着他一板一眼地讲着道理的小学者,目光柔和:“这是什么?”

白安忆认真道:“我在路上捡来的,打算用来防身。现在给你。”

“白安忆”几乎要笑出声来:“这能防什么身?”

白安忆有些羞窘:“……这,这是我最后的武器了。其他的东西,我都拿不动。我把这个给你,你信我,可以吗。”

“白安忆”不再应话,把他按到一边的树下坐好,压下他的眼皮,半命令道:“睡吧。”

白安忆就乖乖地睡了,很是安心。

他有久在学校读书、从未出过社会的人的所有毛病,其中之一,就是一旦相信一个人,便对他毫无保留。

这种毛病,在经历过焦清光的事情后,仍然会间歇性发作,也不知道该笑话他幼稚,还是别的什么。

“白安忆”静静靠坐在他身侧,镜子内,映出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。

有自己在,他大可幼稚。

休息一夜后,二人重新上路。

换“白安忆”背着白安忆出发,白安忆只需抱着镜子,在他身形变淡时照上一照便可。

路上,他们聊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