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声恰好戳中了叶既明心中隐秘一点。

叶既明睁大眼睛,不敢置信。

这伪君子何时学会了撒娇?

段书绝温文尔雅地认错:“昨夜欠叶兄的道歉,如今我全部补上。第一,我已经同师父禀告过了,下山修习剑法,三载后方归还,再由师父检验成果。”

……三年不必回山?

叶既明耳朵竖起,心里添了三分喜色。

没想到,段书绝落落大方地继续道:“第二,我不该久久不归,惹叶兄这般难捱……”

叶既明略略变色,耳垂通红,忙唾他:“呸。你当我离了你便不成了?我去外面抱一丛珊瑚来,都比你来得强!”

段书绝耐心听完叶既明的厥词,垂首笑道:“第三,是在下不好,应当多加修习,精研技艺,叫叶兄早日满意。”

这话说得甜耳也甜心,叶既明没出息地被哄得眉开眼笑,大咧咧一张胳膊:“知道还不抱我回去?难道还要我走回去?”

段书绝依言,温驯地抱起他家的小黑蛇。

蛇性发作起来,是颇不讲场合的,被他一握臂膀,叶既明又不成了。

黑蛇尾部缠上了段书绝的腰,一圈一圈地绕紧,收缩,像是某种急迫的提醒。

段书绝却没有把他带上藏珠殿的床铺,而是纵身化鲛,将满眼惊骇的他安置在一丛随波轻动的珊瑚之上,用腔部与他的腔部摩擦之余,笑道:“叶兄眼光如炬,选的地方,果真是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