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门考试结束,他连笔都有些拿不稳,打电话让司机把家庭医生叫到家里。他拖着沉重的身子坐上车,之后的事便有些记不清了。

家庭医生匆忙赶来。

隔天他醒来,正巧家庭医生给他换输液瓶。

“醒了?”

他不语,眼睑处一片晦暗乌青。

医生试图和他聊天,却得不到任何回答。

出了房间,医生问余素,“……你有给他找过心理医生吗?”

“你……什么意思?”

“可能是我多想,但我觉得,你最好还是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。”

余素的脸色,说是五颜六色也不为过。

她有些牵强地说:“沈昼他只是还不适应这里的生活。”但这话,像是在自我安慰,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。

沈昼是沉默寡言,但他的状况真的肉眼可见的糟糕。

成绩出来那天,沈昼被余素带去见了心理医生。

宽大又舒适的沙发椅上,沈昼一言不发。

“听说你这次期末考试,又是年级第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