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枝点点头,“少夫人,您怎么了?”

“我有点心慌!”靳月指了指心口位置,“这两天,心里有些不安,可又说不出来是怎么了,闷闷的喘不上气来,好像会出什么事似的。”

霜枝骇然,“少夫人是不是……有孕了?”

靳月翻个白眼,“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,怎么懂得比我还多?亏得我爹还是大夫呢!”

“那……为什么喘不上气?”霜枝皱眉,“奴婢让大夫过来一趟?”

车队离开京都城之前,傅正柏将傅府的大夫也给了拨过来,就是怕公子和少夫人路上有什么事,一时半会找不到大夫。

“不用!”靳月摇头,伸手将柴枝丢进火堆里,瞧着明灭不定的火苗窜起,心里沉甸甸的,“我只是担心京都城里的情况而已,我爹一个人留在京都城……”

霜枝算是明白了,“少夫人是担心靳大夫?”

“你别看他平素给人看病,望闻问切,极是温和,实际上性格可暴躁了,做什么事都是凭着一股热血,我是担心燕王府截杀我的消息传回京都城,他会拎着药箱去燕王府,给每个人都扎两针!”靳月揉着眉心,“若是如此,那就完犊子了!”

霜枝噗嗤笑出声来,“靳大夫懂得分寸,何况还有四海盯着呢!”

靳月想想,也是……

“少夫人!”明珠将纸条递给靳月,“京都城来消息。”

靳月别的瞧不出来,她爹那两笔鬼画符,她还是认得出来的。纸上的确是爹的笔迹,真真是及时雨,平了她心头担虑。

来得,正好!

心情好了,看什么都顺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