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筒里,传来短促的笑声,但那笑很刺耳。

陆宴迟语气飘飘渺渺,夹着不知名的意味,“沈昼。”

顿了顿,“你怎么敢接这个电话的?”

——当初让她哭得那么惨,他怎么还好意思在明知道是陆宴迟的来电,还接起电话的?当真觉得他脾气好是吗?

沈昼狭长眼尾下垂,不发一言。

·

吃过午饭,陆听音闲得无聊。自己的手机不在身边,总觉得缺了点什么。

她和陆艳芳说了声,便打车去了沈昼那儿。

沈昼给她配了钥匙,门打开,恰好遇到从浴室里出来的沈昼。他身上就披了条浴巾,手里拿着毛巾低头擦头发,不着寸缕的上半身,水珠淌过胸膛,没入小腹伸出。

陆听音克制地收回视线,“你怎么在这个时间洗澡?”

“有点烦。”沈昼随手扯了件衣服套上。

陆听音走到他面前,接过他手里的毛巾,“你低头。”

他依言低头。

她擦着他的头发:“烦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