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什么都没有做,我只是**了他一下而已……

叔父很在意学校寄给他的成绩表,上面的数字直接关系到我的生活津贴。于是只剩下路只有一条。

“我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,”我悲惨的看着埃德加:“如果一科不及格,下个月我连干面包都没得啃。”

我不想去敲林顿的门,但是我别无选择。

他住在一所青年学生公寓的顶楼。门虚掩着,推开后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人。窗口开着,临窗摆了一张漆成浅蓝**的桌子,油漆有点掉皮了。桌上散乱堆着纸张,推门的瞬间突然因为空气流通而飞了起来。我抓了一张在手里,上面潦草的写着一堆数字和公式。

钢笔放在纸上,墨水瓶盖子开着。我踢踢**板,从下面拖出一个人,绝望的说:“林顿,我们必需要联手了。”

**底下的青年比我更绝望。他的胡子一个星期没有刮过了,头发乱得像草。他向房东要了熏**和咖啡,一口气吃完扶扶眼镜缓过气来:“艾伦,解不出来。”

林顿和我是中学校友,我们录取通知书是同一天寄到的。他成绩总是全校第一名,就数学上来说是天才,曾经独立论证过某知名定理。他的乐趣之一就是顶着草一样的头发蹲在**场边看别人玩橄榄球,根据投掷角度和力度计算球能不能进球门。

有天我恰好路过,听见他喊:“能进!”

我说:“要歪。”

球果然偏了。林顿问我为什么,按照他的算法明明能进球。

“因为有风啊。”我懒洋洋回答。

此后我们就是仇敌。他的总成绩全校第一,我只有数学成绩能拿第一。可是直到毕业前,他的数学始终没有超过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