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能力,不应该只在七号办公室。”

我抖抖手中的图纸。

他自嘲的笑,神情冷漠:“我母**是波兰人,外祖母是犹太人,我有二分之一的外国**统。”

“这不公平!英国又不是纳粹,不会在乎你的**统!”

“艾伦,你很久没有离开普林顿庄园了吧?现在街上黑衫军每天都在发生暴乱……纳粹种族主义在英国蔓延得很也快——况且这里是情报局。”

“我知道,从报纸上读到过。他们要求政府和第三帝国谈判。”我沮丧的说:“他们只是少数人。”

制造这样一台机器至少需要十万英镑,而且还很可能出错。拉斐尔有着天才的数学思维,他构造了一个非常精致复杂的解密方式,然而并不实用。幸好‘迷’的解密机不需要这么复杂,因为不久后我想出了一种更为简便的方法。

研究加密机的那段日子很平静。这种平静持续了大约三到四个月。

伦敦街道上的积雪融化了,天穹显得很高远。正是泰晤士河畔的私人别墅后花园里郁金香芬芳的季节,酒吧里有空喝黑啤酒的人渐渐多了起来。我开始想念剑桥郡,图书馆拱门外的苹果树应该开花了。不知道小屁孩的数学成绩有没有进步。

阿诺德时常来看我。有风的天气里他会帮我在单薄的衬衫上披一件外衣。

满房间都是人,他牛皮糖一样黏过来,靠在我办公桌边调情,神态自若。

“小艾伦,我们八月份去湖区看薰衣草的蜜月旅行你考虑好没有?”

有时间安得蒙也在,阿诺德从来不收敛,依然笑眯眯的在我身边靠着。

安得蒙也从来不命令他离开。

他只是一直留在一号办公室,讨论工作,查阅密码,直到阿诺德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