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白天破译密码,晚上去7号办公室和拉斐尔一起研究解密机。

那是地狱一般苍白的日子。

战争**云密布。没有人想到德国机械化部队会通过阿登山区绕到马奇诺防线之后,盟军措手不及。纳粹的铁蹄几乎横踏了法国,十天后比利时投降。我们的部队向英国本土方向撤退。报纸上整版整版都在庆祝“敦刻尔克大撤退”,然而很少人意识到这意味着战火已经**近了不列颠的土地。

人们在翘首期盼新的消息。这些消息我通过“迷”获得了:希特勒的庆功宴,第三帝国人民游行**庆,反犹太口号和种族论。

大脑从来没有这么飞速运转过。睡眠这个词失去了它原有的意义。我学会了像安得蒙一样喝黑咖啡,一杯接一杯,胡子拉碴,不修边幅。

我只能尽力挖掘“迷”的弱点,以缩短解密时间。

德军的密码发报有一定规律,同样的信息经常在差不多的时间内发送——例如早上六点一定会发天气预报,如果我们的飞机在德军基地上盘旋一圈,那么那个时段的密码一定会带“飞机”“侦查”这样类似的单词。

我发现了“迷”的一个原则:本单词不能用本身来加密。也就是说你不能把a加密成a,b加密成b。这样如果我猜测这份密文里有“飞机”这个词,我就可以拿“飞机”从第一行起与密文原文进行对比,把所有相同字母和它们附近的字母都排除掉。

我把这个方法告诉安得蒙,他只是笑笑。普林顿庄园有空军部的联络人,从此每天空军的飞行记录会送到过来供我们破译使用。

类似的东西还有很多,比如减少运算次数的穿孔纸,一张一张重叠起来,最后孔**里留下的字母就是密匙。这些东西现在看起来或许很可笑,可是当时的紧迫环境下我们没有其他选择。

六月,法国投降。

六月的最后一天,解密机制作成功了。图纸采用的是安得蒙的设计,非常简便,但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