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斐尔对我从最初因为破译了“迷”而产生的敬仰到后来幻灭,经历了一个痛苦的过程。到最后他从我桌上拿文件都要拍拍灰尘,掏出手帕搽了后再看。

他又在门口靠了一会儿。

“艾伦,如果我说我设计出了‘迷’的解密机,你愿意看帮我看图纸吗?”

他顿了顿:“我想普林顿庄园里,除了加西亚先生就只有你能看懂了。”

真正把我从**上拉起来的不是安得蒙,也不是阿诺德,而是埃德加和“迷”。

安得蒙只会让我痛苦,而阿诺德会说,艾伦你的情况很差,不想工作就别勉强自己。

我最终起来,穿好衣服去了一号办公室。

天气似乎在我卧**的一周内暖和起来,窗台上偶尔有知更鸟蹦跳着找碎面包渣,小胸脯前的羽**好大一片都是橙红**。

我给埃德加写了一封信,没有写母**可能还活着,只是说**被怀疑叛国,我很伤心。

埃德加很快就回信了,用的皇家空军基地专用信笺。

他没有理解到问题严肃性,开玩笑说这是战争时期,他们基地外整条街一半的老太太都被另一半老太太举报叛国,让我不要担心。

埃德加还在画画,信里夹着一张我的素描图。

那是大学时代的艾伦.卡斯特,有着明亮的双眼和乐观的性格。他从纸上对着我微笑,让我想起那一段**好的时光。

埃德加在画的左下角用浅蓝**钢笔写了一行字。

依然是当年他告诉我的那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