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栋梁说:“可是我听说,一个春运下来,一个车长光卧铺都能弄到上万元钱的。”

孙艳丽说:“你别听他们瞎说,春运卧铺票十分的紧张,一个班次列车长手里就0张卧铺,一到这个时候段领导和车队领导都来要票,哪个我都得罪不起,打对了他们之后,手里的卧铺票就所剩无几,副班车长得给几张,乘警长得给几张,检车长也得给几张,班组同志的亲属要坐车也得帮助解决一下,手里的卧铺票基本上就没了,再说春运路风那边查得很严,卧铺票上基本上弄不到钱。”

“艳丽姐,不会吧,不可能班班领导都把票要走吧?”齐栋梁一有不相信的问道。

孙艳丽说:“要说在卧铺票上也不是一点钱不弄,但得分人,常走这趟线的有很关系户,上车要票我基本都给,但从来不像有些车长那样明码实价,一张卧铺票要多少钱,我就是凭赏,他们心里也都知道一张卧铺票值多少钱,给我多少算多少,都是熟人,不会出问题。遇到陌生的旅客,我从来不伸手,卧铺票可是高危的雷区,一不小心就废了。”

齐栋梁点了点头说:“啊,我明白了。那你从哪里弄钱啊?”

孙艳丽说:“主要是带无票旅客整点钱。”

齐栋梁说:“那一个班才能带几个,根本整不到多少钱。”

孙艳丽笑着说:“铁牛,你可别小看这个,可比弄卧铺票既来钱又安全。”

齐栋梁问道:“怎么说呢?”

孙艳丽说:“比如,有15个人想去蓝岛找到我,我便想办法把他们带上车,只收10人的票钱,平时有卧铺的时候,就让他们去卧铺,当然是收他们的卧铺票钱,一路上如果没什么事儿,到蓝岛我再把他们送出站,这样10人的票钱我就挣到手了。”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