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思过拱手行了一礼,没有再说,出门往外走。

他继承的这具身体,彪悍到骨子里就没有怕字,只是出于谨慎考虑。

现在残夜正找他麻烦,他不想把自己搞得虚弱不堪,甚至失去战力,到时真个有突发状况,他没力气应对那样可不好。

再次经过汗臭熏天偏殿,跛脚汉子挥了挥竹竿,放过汗流浃背的士卒。

士卒们如蒙大赦,一个个哎呀叫唤,不愿动弹半分。

“老子说过多少遍,趁着休息时间,气血激荡之际赶紧行功,恢复得快,而且很可能走狗屎运一举找到那口藏在身体内的真元气,后半辈子都有着落了,怎么就是不听呢?昂!”

跛脚教头挥动竹竿,骂骂咧咧驱使士卒们行功,待常思过走近,把教鞭往墙角一扔,笑嘻嘻问道:“兄弟面生啊?贵姓大名?”

“不敢,小姓常,名思过,还没请教老兄怎么称呼?”

“常……思过。”

跛脚教头肃然起敬,拱手道:“失敬失敬,常兄弟鼎鼎大名啊,难怪范老头会收下你。我姓付,贱名晋,有时间,一起喝个酒?”

这都是爷们间拉近关系的客套。

常思过回礼,“付教头客气,找时间咱们去北云楼喝酒,我请!”

“常兄弟爽快,就这样说定。”

两人闲聊几句,常思过告辞离去,走出演武殿大门,外面两名修者上前,出示令牌,言明是方将军派遣他们来护送常先生在城内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