奔上城头,常思过先找到负手巡视的易尚延。

没有“巡”字令牌,大半夜的,他没有权限随意去往西城头。

易尚延见到去而复返的黑娃,玩笑道:“年轻人就是火气旺,寒风口上守了半宿,还不累,黑娃,你是要陪哥哥守通宵?那感情好啊,咱哥俩说说话,吹吹牛,一晚上很快就打发过去。”

常思过笑了笑,没说话,走上前,扯着易尚延的衣袖往僻静处去。

“怎么?有事?”

易尚延察觉不对,低声问道,收敛脸上的嬉笑。

常思过点点头,把他的发现低声简略讲了,他不会直白地说他能“看”到地道,只说他察觉地下有人,差点没把易尚延惊得一跳三丈高。

“冷静点,易兄,别搞出来动静。”

按住易尚延,常思过低声问道:“易兄,现在如何做?去告诉单兄吗?”

他这样做等于是把一桩奇功往外推让,当然他是一点都不在乎,枪打出头鸟,接二连三坏了北戎人好事,他这小肩膀,到时很难承受北戎人的刻骨仇恨。

还是让个高的得大头功劳,把风险也一并承担了吧。

事后分他几口肉汤喝,他就心满意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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