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小铜瓶和小铜盒子,常思过是万万不敢乱动,明天还是找庄药师帮他鉴定。

把灰烬扫到地面,常思过练一会拳,便上床打坐运功恢复修为。

一夜无事。

初二一大早,常思过做完早课,整个人精神许多,外面易尚延在呼叫他吃早膳,拉开门,屋檐下又垂挂着尺长冰凌,璀亮如晶。

院子里寒雾淡淡,残雪如新。

易尚延站在青石路上,抄着手看着北面的正屋,神色有些恹恹。

常思过奇怪地也跟着看向没有开门更没有动静传出的正屋,那个脸颊黑红的仆妇,不至于这般懒吧,昨晚太迟,没有去吵扰宋牧休息,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
“木头回浩然宗去了,坐马车,带着仆妇走的。昨天上午,他得到跑马岭大捷的消息,便向将军辞行,残了一肢,他今后不用再出任务,算是解脱了。”

易尚延摇摇头,往东厢房走,郁闷道:“木头不想让兄弟们经常看到他的惨样,他心里不好受,那木头。”

常思过愣了一阵,骂道:“太过份了,再怎么着也得等咱们回来,吃顿散伙酒再回去嘛,他这样……这样很不好,还是不是兄弟伙嘛?!”

“是啊,那家伙就这狗屁德性,走吧,吃饭去,不说他了。”

常思过很难得的喋喋不休一路碎碎念,骂到屋檐下才住口。

他在这方世界没几个朋友,木头喝了酒和他很聊得来,没少教他身法步法,是个面冷内热的家伙,喝多了便在院子里醉步飘摇,大声吟唱,起舞弄清影。

让常思过孤寂的心里头,多一些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