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造的孽,含着泪也得自个受着。

他对贴着城墙边朝他躬身行礼笑得满脸皱子的牛力伙长,哦,不是了,现在是牛伯长,微笑点头,随手拍了拍老牛肩膀。

“小心啊!”

“哎!”

牛伯长激动得满脸涨红,半响也没憋出一句问候,就回了一个下意识的“哎”。

今时不同往日,常先生现在名声鼎当当的响亮。

这一巴掌拍得,他这件轻甲,半年不用擦拭,这叫沾光。

柳致柔走过去好几步还回头看一眼,常贵人这一路走,虽然与众多修者都尉打招呼,都只是微笑点头,这还是第一次开口说话,好奇道:“你以前的亲信?”

“不是,上次守城时候待一起认识的,老易的同乡。”

“哦。”

两人便没有言语。

柳致柔停在西北城头拐角处,从袖口摸出三张黄色纸片,随手放掉,仰头眯眼看着纸片往东南方位飘荡,袖口内的指头不停掐算。

常思过猜测柳白衣在计算风力之类,他从柳致柔脸上,看出一丝很隐蔽的忧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