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就真的死球了,留下他独自一人面对一个被激怒的恐怖存在,他坚强地没有晕过去,拱手躬腰,牙齿打颤:“……拜见……前……前辈!”

他再惧怕,也心中明白,他敢晕就永远不可能见到明天的太阳。

在心中把死鬼同伴骂得死去活来。

坑爹的猪队友!

“你,可曾见到一个穿破烂黑袍的大块头,从此地经过?”

安颜心情很不美地冷冷问道。

黑衫汉子点头不迭,不敢抬头,叫道:“见过,小人见过,他还找我们打听此地是何处?说他迷路了,我们告诉了他之后,他还送了一瓶三阶银叶参丹。”

汉子看到一丝活下去的希望,忙从袖口掏出瓷瓶。

安颜手指微动,把瓷瓶摄到身前,瓶塞自动打开,她只一扫视,便确认是那人所留,语气稍和缓:“他往哪个方向去了?”

黑衫汉子半哈着腰,往西北方向一指,道:“往哭泣岭东北边缘去的。”

“哭泣岭?”

安颜低语一句,问道:“走了有多久?”

“大概在戌时二刻,小人还记得当时月亮挂在那处位置。”

汉子大着胆子抬头,往东南方的空中指了指,飞快又低下头去,可不敢看那绝美女子一眼。

等了好半响,没听得对面的前辈问话,黑衫汉子便一直保持躬身立在空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