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学伦收刮到一小袋子八颗亮晶晶半透明的玉石,一个小瓷瓶和一柄狭刀,把尸身上的腰牌扯了,见黑娃把剑给扔了从尸身上拔箭,嘴角动了动,那柄长剑比少年宝贝一样搂手里的破刀贵重多了,忍不住还是提醒一句。

常思过咧嘴一笑:“先撂这儿,带路上累赘,以后有机会再来取。”

弓箭之类,能给他增加战力,再累赘他都会带着。

安学伦想了想,把手中的狭刀也给扔了,提醒黑娃摘了敌人身上的腰牌,顺手把射在敌人尸身上的箭矢拔下来,就着水坑洗了一下箭头,扔回给黑娃,道:

“我先下水,外面出口,或许有北戎修者守着,待二十息后,你再小心潜出去,往下游走,若是能逃过一劫,咱们……算了,先逃出去再说以后吧。”

他对这次能否逃脱,没太多信心,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。

常思过眨了眨眼睛,见安学伦把身上破裂的长袍收拾利落,准备下水,道:

“等等,咱们可以试着走另一条暗道。”

走去右手边洞窟狭窄处,在黑暗中摸索半响,揭开一块他用泥沙堵住缝隙掩饰过的崖石,露出一个约两尺大的不规则窟窿口子。

崖石通道内即使有狭窄处通不过人,他和安学伦用刀剑也能劈开逃出去。

他也没想到有一天这条通道能派上用场。

幸好当初用来做茅坑的是最小的那处石窟窿,否则就恶心人了。

安学伦眼睁睁看着无中生有多出来的一条水下通道,目瞪口呆之余,又笑着摇头:“你小子藏得够深啊,狡兔三窟,哈哈,天无绝人之路,我来探路,你且守着入口。咱们行动得快,否则时间久了,附近的北戎修者都会围拢到这里,不方便咱们逃出去。”

绝处逢生的喜悦,使得安学伦说话有些颠三倒四。

能够活着逃出去,谁愿意憋屈地被围困战死在沧河底,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