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两条腿追不上四条腿的,只能在城头呐喊,过过嘴瘾。

易尚延颇为遗憾,道:“城内马匹不够,也轮不到咱们北城炼体士随军出击,那些家伙,眼红单老大这次立的功劳太大,只许咱们看热闹,真是岂有此理。”又低声道:“兄弟,不是有意要瞒你啊,我也是才知道不久,说起来,还是你送进城的那封密信,起了大作用,你又立功了。”

常思过没能参加痛打落水狗的追杀,一点也不觉得遗憾。

估计这两天,他的身份来历,在军中表现等信息被查了个底儿天。

正式身份牌没下来前,有些机密,易尚延也不敢透露给他知道,昨天易尚延说漏嘴,露了一点关于援军的口风,应该是故意的。

点点头表示理解,笑道:“什么功劳不功劳的,能活着,就是最大的幸运。”

易尚延奇怪地偏头看了黑娃一眼,摇头道:“搞不懂你,小小年纪,就老头子似的心事重重,老气横秋,也不知你哪学来的这份……稳重?”

考虑到心机二字不妥,改成褒义的稳重。

常思过干笑两声,“还能和谁学?捡我回军营的黑老爹,一直教我,活着填饱肚子,是世上最重要的事情。经常饿得头晕眼花的,所有大道理,都是为了生存下去。”

易尚延恍然,这孩子历经磨难饥荒,难怪少年老成得不像话。

撇开勾起黑娃伤心往事的话题,易尚延笑道:“北戎贼子运气好啊,若不是冬天雪大,酷寒难行,这次定要追杀他们几百里。”

常思过看着绵绵如潮水涌来的援军,问道:“咱们这次,来了多少援军?”

南平缺少马匹,是众所周知的事实,能凑出这般大规模骑兵,很不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