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思过默运气息恢复身体,道:“事已如此,唯有奋勇前行。”

易尚延重重叹息一声。

那可是兽狱啊,不是那么好前行的。

乌沫现在耳聪目明,在厨房张着耳朵听得三人谈话,不禁咧嘴笑得很贼。

拜的便宜师父果然没有拿大话诳骗她,还真就随手灭掉那个阴毒讨厌残夜给她出气,嗯额,等过几个月,再求师父把黑哥哥也收到门下,那样黑哥哥就不用去什么兽狱冒险?到时给黑哥哥一个惊喜。

闲聊半个时辰,各自回屋。

常思过经过一晚上的打坐修炼,到早上睁开眼睛,浑身舒泰,那种千万毫针在毛孔里搅刺的痛疼早就止歇,他发现一晚上时间,修为比往常稍有提高。

早上出门,院门外只一名修者等着护送他去演武殿。

随后日子便这样过,上午泡药浴,下午挨打,然后在升温药水池子里熬煮淬炼一个多时辰,晚上回来,再通过勤修苦练恢复白天的损耗,如此周而复始。

药量在慢慢增加,捶打的时间在变长,竹棒换成紧扎粗木棍。

熬煮药水也变得滚烫,唯一不变的是痛苦依旧。

很快一个多月过去,常思过几乎两耳不闻窗外事,专心淬炼身体,提升修为。

在这期间,他把手中四瓶焰炎淬体液用热水泡澡的方式,分两次在家里使用,使得全身骨骼肌肤强度全面提升一次,以便应对范老头紧着他的承受上限来调配药水的煎熬。

这天晚上熬到结束,常思过尤有余力。

他慢条斯理从隔壁小房间清洗完身体走出来,对老人躬身行礼告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