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马岭。

几个方向先后汇聚而来的一万六千多北戎骑卒,把大小不过三百亩的土堆,围得水泄不通。

单立文和庄燮各负责一头,指挥岭上的修者士卒防守,甫一开始接战,便与岭下进攻的北戎人杀得激烈无比,丝毫不因人少而吃半点亏。

用融化的雪水浇泼堆积的雪墙,寒风一吹,雪墙变成坚硬的冰墙,箭矢不摧。

拍紧实的缓坡也因雪水流淌,成了滑不溜的冰坡。

只此一着,便让北戎人叫嚣着一次冲击解决岭上南蛮子的作战计划受挫。

岭上层层竖立的雪舟,则成了士卒们护命的挡箭牌。

空中箭矢如蝗,单立文手持长剑在冰墙下方游走,大声给士卒们打气鼓劲:“……怕什么?别看他们人多,都是一些临时纠集的乌合之众,他们没有准备攻城器械,连架梯子都没有,他们拿什么爬上二十多丈长十丈高的冰坡?拿人命堆上来吗?”

“柳先生替咱们准备了足够多的箭矢,还有火瓶,够咱们守到援军来。”

“再说咱们在小小的跑马岭,有三十多个炼体士参与防守,北戎贼子的修者,试探了两次,便不敢再冒头冲上冰墙,为什么呢?还不是他们的修者不如咱们修者人多,那些怕死鬼怕有去无回。”

“所以说啊,兄弟们,咱们不是孤军深入,盖都督率领的两千骑卒兄弟们,撤退到附近几十里外伺机而动,而柳先生率领的大军,正在利用咱们创造的机会,捣毁北戎人的草场白狼坡。”

“天亮之前,四面八方援军大举前来,到时这一万多北戎贼子,还不够塞牙缝,都是咱们的功劳。战利品什么的,让咱们固守的两千多兄弟先挑,运气好,还能分到白狼坡打下来后抓到的北戎婆娘,虽然黑了点,皮糙了点,也是娘们不是啊……”

单立文运功吼出的激励人心的空口大话,回荡在战事激烈的土堆顶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