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思过顿感寒气无孔不入,全身皮肤如针扎刺痛,气海、心窍和识海三处地方像是有千万蚂蚁虫豸啃咬爬行,又麻痒又痛疼,偏偏还挠不到,瞬间便叫他知道厉害!

他忙运转计无谋给他的淬魂诀,用极大毅力催动神元力,与侵入的无形无迹能量抗衡,只是片刻,便满头大汗,面红耳赤,身上溢出的劲力把洞府石壁往四面扩张了丈余,神元力快速消耗,真正的度日如年。

一刻钟熬过,所有痛苦瘙痒戛然而止,常思过一下子躺平在地面。

他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,搜魂炼魄之苦,苦不堪言。

藏身迟悲刀内的申徒武王无声无息,对常思过的表现不置一词,这才是开始呢。

躺了约刻钟,常思过慢慢爬起身,盘腿坐好,运转很久以前的养身功,他现在是想方设法要提升体内灵元力,但又要把神元力的消耗保持在一定的平衡范围内,这其中的度必须把握好。

调息约一个时辰,常思过收功起身,他没敢多修炼。

出了鲸府空间,收起青玉帐篷,在荒废的洞窟内走动,当年在兽狱内与白秋渝同生共死三十天,印象至深,他忘不了从兽狱离去前夕那个梨花带雨俏容。

不知不觉,走去了右边白秋渝曾经住的那间石室。

不大的石台上,垫着一张蒙了厚厚一层灰尘的异兽皮子。

常思过挥袖一扫,法术过处,把灰尘驱除干净,是一张残破鹿皮,早就干枯失去了皮毛光泽,随手把皮子拿到手上。

皮子下方的石台上干干净净,有两行用木炭写着的娟秀小字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