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久久地在那一片徘徊,陷入沉默,想要寻找失落的记忆。

白秋渝陪在身边,自早到晚。

三天后,常思过探手拿出六支线香,晃一晃点燃,分了三支给白秋渝,对着他用手捧出来的一个小土堆拜了三拜,插香在前,拉白秋渝跪下,朝土堆磕头三拜。

磕头完毕,常思过趴伏地上,口中喊道:“爸,妈,过伢带着你们的儿媳妇,回来看你们了,你们儿媳妇可漂亮、可贤惠了,会做针线,能缝衣服,读的书多,琴棋书画样样都懂,还做得一手好茶饭,你们放心吧,我们都好好的,好好的呢……你们也要好好的啊,过伢……想你们呐!”

白秋渝听不怎么懂常思过的土话,只从语气变化中,听得她莫名心酸。

她也趴伏着不动,陪着自家男人长拜不起。

这一跪拜,她知道自己的身份,通过某种仪式得到正式认可。

待线香烧完,常思过也停止口中含糊不清的祷告,爬起身,把白秋渝拉起,他似乎整个身心都得到解脱,格外轻松,轻拂去白秋渝身上沾染的泥沙,用征询的语气问道:

“我想在这地儿多呆些时候,明天上午,我们去江南修真学院看看?”

“你想待多久都行啊,我陪着你。”

白秋渝温婉浅笑,主动伸出手,两人手牵手消失在夜幕中。

第二日上午,恢复一身白裳白裙的白秋渝和一身复古长衫的常思过,腰佩长剑,自江南大酒店走出来,两人即使再收敛也掩藏不住的独特气质,引得路人频频侧目,稍避让到一边。

灵气复苏后,数百年的发展,高阶修士在全球掌握了话语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