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则,大河涛涛,他逃得再远都不安全。

对方人多势众,他只要一个疏忽便将陷入万劫不复。

浑然不觉害惨柳参军的木排修者们,惊见水面扑出人影,接着听到弦响,所有人下意识挥舞武器,全神防备被贼子偷袭。

待发现偷袭的对象是柳参军,而不是他们时候,再要提醒来不及了。

“唳……”

白雕肚腹中箭,剧痛惊吓下,陡然笔直上蹿,仓皇往上空逃离,把猝不及防的柳致柔给甩下雕背,空有脑子没有修为的柳致柔,手舞足蹈往下方的河水掉落。

千算万算,没有算到自己有此一劫。

柳致柔冻得青白的面上,露出一丝苦笑,手心紧紧抓着三枚古铜钱。

迎着冰寒河风,眯起眼睛,极力往下方那个射箭后重新跌入水中的身影看去。

是他大意了,千金之子坐不垂堂,他不该驱雕太靠近水面。

“贼子,尔敢!”

一声呼喝,前面木排跃出一道壮实身影,五丈后,落到滚滚河水波涛上,靴子底下有白光微微一闪,那修者竟然踏着水面,落脚处水面似是充满弹性,仅微微陷落一分。

身影借力再度跃起,往柳参军掉落的方向冲去,踏水而行如履平地,竟然是极高明的无痕身法。

然还不待那身影接近,哗啦水响,伴随一声弓弦,箭去如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