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气无形无质,又锋利无匹,在他皮肤肌肉和骨骼处纵横切割,肆意刺扎。

剧痛使得他差点闷哼出声,拳头紧捏,身躯紧绷到咯咯作响。

这与范老教头用药物浸泡、棍棒捶打再浸泡药煮的痛苦,完全两回事,这是剥皮切骨之痛,与烈火焚身相差伯仲,他还坚持得住。

白秋渝在刀气迸发瞬间,有所察觉,随即看到常公子的惨状。

她浑身发毛,这人狠起来,连自个都不放过。

太狠了吧!

她看不出常公子用的什么手段折腾自己,只看那瞬间殷红的皮肤,青筋暴突到扭曲的面孔,便知常公子如此年轻,远超同龄人的修为实力是怎么得来的了。

嗤,捏紧的拳头皮肤上崩出一道细口子,有一丝鲜血溅出。

嗤,又一丝鲜血。

白秋渝转头不敢再看,如此霸道自虐,看得她不忍。

她守在门外,只期盼常公子别把自身弄出毛病,这里是兽狱险地,还有一只木魅躲在暗处明显不坏好意,她根本就对付不了……

被石块堵住的石室窗口,有一片细叶悄悄伸进一点绿色。

在缝隙呆了片刻,又悄无声息缩了出去。

“……粗鄙武夫!”

空中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