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去的,永远不可能再回来。

他唯有觉得可惜,清阳门失去了一次机会。

三壶茶水喝完,陆风先回来了,才落坐不久,常思过与乌沫两人沉默着回来,柳致柔和时雨饶想打听,却不便此时就问。

跨进阁楼大厅门,常思过脸上恢复笑容,对时雨饶和闵敏拱手道:“怠慢了,你们是难得来的稀客,等下咱们哥俩多喝一个。”眼睛看着时雨饶,他很感激乌沫的这些个师兄师姐对乌沫的照应。

时雨饶忙起身回礼,“常长老客气,一定多喝一个。”

随着地位不同,常思过这话说得他心情激荡,面上有光,好言一句暖三冬,比喝了一杯佳酿更加舒心。

闵敏跟着站起身客气一句,见乌沫笑得有些勉强,不知霸气宗山门前发生了什么,她细心地注意到乌沫没有再牵着常思过的衣袍角,便把乌沫拉去她边上就坐,两人凑近了在窃窃私语传音。

常思过招呼时雨饶坐下,又走去站起身的易尚延、青芽、韦仲钰三人面前,笑问道:“易兄,你们贤伉俪怎么不把子孙辈带来玩耍几日?”

易尚延定了定神,决定还是用以前的称呼,他和常思过当年一个院子住着,是过命的交情,叫常长老什么的会生分,如果叫常兄弟不喜,他也没办法,道:“常兄弟有所不知,我家大儿和小女资质不堪,又被他娘娇惯,不肯吃苦,修为提不上来,看着比我们老气多了,带不出来啊。”

仍然显年轻的青芽瞥了丈夫一眼,不满地补充一句:“五个孙儿辈还算争气。”

常思过哈哈一笑,道:“儿孙满堂,你们是有福之人。”

安学伦插话道:“他们两个现在连曾孙子都有了,最小的有这般高了。”用右手比划到腰间,羡慕道:“他们啊,会过日子,帮宗门管理留仙坊市一家杂货铺子,过得安稳。”

常思过笑问道:“安兄你呢?找伴了吗?”

安学伦神色稍一滞,苦笑道:“找了的,我家那位……在一次历练时候没了,有四十多年了,只留下一个孩儿,那小子不服管,四处浪荡,现在都不知跑去哪儿了……哎,让常兄弟见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