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思过在崖洞中躲藏四个日夜,也差不多修炼了四个对时。

他本还想多藏些时日,这样没有打扰,感觉充实天天有进步的日子,他很是不舍。

可惜他准备的干粮熏肉包括收刮缴获的吃食,还有一皮壶酒水,全部吃完,再不出去就得饿肚子,他猜测好些天过去,乐姓男子在野外寒风中风餐露宿,应该熬不住先离开了?

把仅剩的八支利箭,用从衣服下摆拆下的细线结股成绳,一支一支系紧在箭壶铜扣上,免得再遗失在水中,又能方便他单独取用,给猎弓上好弦,扎束停当,常思过步入冰冷河水中,屏息潜水,摸着溜滑岩石往外游去。

摸到崖壁岸边,常思过又往下游潜了约五十丈,防着被那姓乐的死心眼守他。

用尽量轻微的动作从水中悄然探出头,不让弄出声响。

河水哗哗,外面天光大亮。

常思过一个激灵转头看向右边,他看到五丈外的崖壁水面上,壁虎一样攀附着一个身上有干涸血迹的年轻人。

那人脸很白,身形修长,白色长袍破破烂烂挂身上,显得有几分滑稽狼狈,其中一条裤腿湿哒哒在往下滴答掉水,身上的破袍却还干爽。

看情形是想下水,被水中突然冒出的常思过给打扰了雅兴。

两人目光撞到一处,碰出杀人灭口的危险火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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