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玩笑:“常兄弟好箭法,比某个自诩箭术无双的家伙,精妙更胜一筹。”

易尚延嘿嘿笑道:“这位是我兄弟,他箭术比我好,不是应该吗?你们这些人啊,唯恐天下不乱,煽阴风点鬼火,也不怕山风大,把你们舌头闪了。散了,都散了吧,别都窝这里,该干嘛干嘛去,你们一个个是不是很闲啊?”

其他人嘻嘻哈哈一通言语攻击,有相熟的更是不客气,抓着易尚延狠狠拍几巴掌,很快便各回各地盘去了。

易尚延和常思过留下来,帮赭袍汉子收拾残局,提着两具残尸,随着绕到后面半山坡。

坍塌的山洞下,有十五六个牵马持刀握弓戒备的士卒,守护五六具尸体,附近雪地到处都是激烈战斗留下的痕迹。

士卒们见到赭袍汉子回来,默默地行礼牵马退开,让出山洞前空地。

易尚延把手中提着的北戎修者尸体随手一扔,走上前去,对着地上一具穿长袍尸体,躬身行了一礼,有些伤感道:“管兄弟,你怎么就走了呢?你还欠我一顿北云楼酒席,怎么就这样走了啊?说好咱们一起去白枫城喝酒的,开春了就去,你怎么能爽约……”

赭袍汉子在边上陪着躬身还礼,听着易尚延口中不着调的哀悼,眼眶红了。

常思过随着易尚延身边,也微微躬身行礼。

人死为大,听易尚延的语气,显然两人以前关系处得不错。

心下感叹,炼体士在下层士卒眼里,看似高高在上,天天有肉吃,有饱饭,逍遥自在,可是谁能知道,炼体士遭遇的危险也非同寻常,稍一不慎就是死得惨不堪言。

得到越多,付出也同样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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