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觉得这个称呼太赞,这些天一直暗地里这样叫,当面她还不敢,怕柳娘娘身边那个不近人情的黑衣扈卫凶她。

此时常思过坐在一个硕大的石池子里,池子里混合着药水的浑浊液体淹没到他胸口位置,浓郁的药味,充满整个练功房,不怎么好闻。

池子下方有封闭的石灶,有些微烟火冒出。

灶台开口在墙外,专门有人盯着在慢慢添加木柴,保持着火焰不大也不能小。

常思过只穿一条牛犊亵裤,正闭目默默浸泡药水,运转真元力,冲刷体内因药物松动的杂质,也缓解药物造成的皮肤刺痛。

水面冒着袅袅热气,他倒没觉得太难熬,相比假装传令士卒那个杀手,最后给他一下阴险暗算,造成的火焰灼骨痛楚,这么点痒痒痛疼实在算不得什么。

每过一刻钟,他便整个人缩进药水里,憋气一个字时间,使得头顶也能浸泡。

如此周而复始,一上午便过去。

高大老人推开木门走进来,探手在石池子水中感受下水温和药力,见黑小子整个人沉浸在水中一动不动,浑身皮肤冒出细密气泡,他沟壑纵横的老脸上露出一丝看到同类的舒心笑意,随即收敛,敲了敲池子。

上午只是开胃小菜,下午才是吃大肉正餐。

“开饭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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