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思过惊诧非常,他一直搞不懂莫名其妙跑去脑子里的三字有什么用途。

没想到,无意中从雪地脚印而联想到皮卷上的涂鸦,触动了光字的变化,他赶紧收摄心神,不去乱想前因后果,凝神记忆如此古怪的变化。

恍然中,他把自己代入其间,仿佛赤脚行走于湿漉漉溜滑泥地。

那脚趾如何着力,

脚掌如何落地,

重心如何维持,

才走得稳当不至于滑倒。

每一丝肌肉的细微牵扯,每一步起落,他皆感同身受。

歪歪扭扭,三遍之后,光芒足迹消失,“咫尺谱”三个光字又悄然恢复如初,在脑海黑暗深处幻生幻灭,神秘莫测。

常思过生怕记不牢固,赶紧脱了脚上有些破裂的布鞋,解开裹脚毡袜,就这样赤着脚板,在冰冷雪地上练习刚刚学习的步法,加深体悟和印象。

脚趾着力,轻提缓落,每三步一组,在雪地上别扭的跳来跳去。

安学伦告诫他的忠言,早被常思过抛诸脑外。

如此神奇的步法,他若弃而不学,会蠢得遭天谴的。

只走得非常不好,明明记得左脚如何着力,右脚如何转向,配合身躯如何维持重心,可走动之际,却感觉分外别扭,身体部位互不统属协调。

走得奇难无比,踉踉跄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