蜡烛熄灭,常思过于黑暗中沉浸在摸索身法的练习,并无半分不适。

堂屋地方够大,比他在库房住着的斗室,更容易施展身法。

独自练习到三更鼓响,常思过才恍然醒神。

身上已经热汗腾腾,精神健旺,气血奔涌。

常思过自觉收获颇多,对于平衡和身法理解,多了一层不可言说的感悟。

重新找出一支蜡烛点亮,拿着去灶房,架些现成木柴烧一锅开水,用木桶兑了冷水,提着去盥洗房,痛痛快快把全身上下清洗一番,从里到外,换上从勤务楼领取的中衣、黑色棉布长袍,从下到上焕然一新,运功蒸干头发水份,稍加收拾,回转卧房。

抖开阳光照晒过余有芬芳气息的柔和被子,躺到温软床塌上。

他很久不曾如此踏实安歇,很快入睡,没有用打坐代替睡觉。

一夜清宁无梦。

清晨,易尚延叉手站在薄雾弥漫的院中,大声呼叫:“木头,黑娃,起床用膳了。”

新的一天,在袅袅炊烟中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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