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客气了,喝!”

“好,干!”

三碗温酒下肚,大家放慢速度喝酒,夹菜吃,宋牧话也多了。

青芽上满一桌子热菜,几乎全是肉菜,只一碗骨头炖萝卜和闷白菜算素菜。

推杯换盏,大声聊天,吃喝一个多时辰,把一坛十多斤酒喝完,尽兴散席。

宋牧勾着常思过肩膀,脸上沱红,他算是喝好了,有七八分醉意,没用真元驱散体内酒劲,很享受这份放松的醺醺然,接着没说完的话题,大声道:

“兄弟,我跟你说啊,这身法……嗝,它讲究一个‘身随步合,真元贯达’,莫小瞧了这八字,道理深着呢,你瞧我走几步……不用扶,摔不了,酒喝再多……我,我也摔不了。”

踉踉跄跄,一步三晃,在院子的雪地里走将起来。

常思过也有几分酒意,看着偏偏倒倒走醉步的青衫男子,宽袖飘飘,深一脚,浅一脚,即使滑了,也能身体跟上,像不倒翁一般保持一种微妙平衡,让常思过若有所思。

结合他自己体会到的撵尘步法皮毛——平衡感悟,与宋牧演示步法的精妙,两相印证,眼睛渐渐发亮,他想明白了一些东西,不禁鼓掌叫道:

“好,妙啊!”

话音刚落,那边表演步法的醉酒男子,“噗通”,仰天摔在厚厚雪地里。

小丫头安置了不胜酒力的易尚延,提着灯笼,迈出房门,给外面两人照明,刚好瞧见大煞风景一幕,她赶紧捂嘴转身回房,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,却不敢出声。

常思过忙奔过去,叫道:“宋兄,你……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