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嘣”,弦响箭至。

垂死的北戎修者左太阳穴中箭,后心中一刀,瞪着双眼,与他纠缠着的灰袍汉子一起倒地,而左边的北戎修者,先前中一刀一箭,虽然不是致命伤,却也令他前扑的速度,大受妨碍,随即被一刀一剑给怒杀当场,不留全尸。

还留个屁的活口?

抓到了治好伤再换回去给北戎吗?

想都别想了,眼下杀了干净,即使少得些功劳,也不给两个家伙一丝活命机会。

“傅兄!”

“傅尚。”

几人同时上前,小心分开还抓着刀柄满脸狠色已然气绝的北戎修者。

易尚延尤不解恨,恨恨一脚把死人踢得撞向山壁,嘭一声头颅粉碎。

灰袍汉子情况很是不好,几人分别用出截脉、制脉、药敷等法子,仍然止不住从背后穿透到前胸,又上下豁开的巨大贯穿伤口血涌,连那柄扎身上的战刀,都不敢随便拔出。

忙乱一阵,又有两拨修者前后赶到,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灰袍汉子挣扎着头一歪,再也没能醒来。

常思过没有上前添乱,他持弓箭,在一旁警戒。

这名叫傅尚的汉子,他早就听说过鼎鼎大名,正是破贼军前哨右尉护卫修者,没想到在此地丧命。

一名身上有多道伤口穿赭色长袍的汉子站起来,双手满是鲜血,对另外一名神情有些悲痛沮丧的年轻人道:“祝兄,还请节哀,人力有时穷,傅兄遭遇不测,殷某深表遗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