烧着的战马横冲乱撞,打乱了后方北戎骑卒的攻击节奏,也把前面闯到土坡下方近前的骑卒孤立了,急切间却他们又退不回去,真个是进退两难。

祁全瞧在眼里喜在心头,柳先生还是很厉害的,他再次俯身抓一只火瓶,瞠目大吼道:“兄弟们,砸啊!”

火瓶露在外面的绒布往蜡烛上一撩,轰一声点燃。

他劈手把火瓶丢向挤着一团的三十余丈下方。

柳先生交代,不可逞个人勇力单独扔很远,要形成攻击合力,才能给敌卒最大伤害伤亡。

“砸他狗日的!”

“烧死他们!”

土墙上士气高昂,此起彼伏的火瓶扔向更远处,炸出一朵朵绚丽火花。

偶尔有几个滑手的火瓶砸在近处,也不会浪费,烧在土坡下团团转的骑卒身上。

浓烟滚滚,焦臭难闻刺鼻味充斥空中。

夜空被火光照得如同白昼。

坡上十余个修者摩拳擦掌,待得土墙上的士卒们发起三波火瓶攻击后,他们跟着点燃一个个火瓶,连珠般往七十丈外延伸到百十丈之间砸去。

引得土墙头的修者,赶紧调整扔火瓶的距离,形成新的远程攻击合力,烧得远近的北戎士卒彻底乱套。

扔出十余个火瓶,坡上修者纷纷冲脸色淡然智珠在握的柳先生拱手行礼。

他们分别往南、北坡下奔去。